2024年10月15~16日，2024年直銷監管與執法國際研討會在上海舉辦。本次研討會由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價監競爭局（規范直銷與打擊傳銷辦公室）主辦，主題為“守護·發展·共贏”，市場監管總局反壟斷總監許新建、上海市人民政府副秘書長莊木弟出席研討會并致辭。

　　圍繞“守護”“發展”“共贏”，來自十余個國家的直銷監管執法機構、直銷協會組織、國內外直銷企業對直銷監管的法規制度及執法實踐、營造良好的直銷市場環境、推動全球直銷行業的可持續發展等觀點進行了深入探討。

　　根據會后各企業發布的宣傳報道和多方信息匯總，《知識經濟》粗略統計，有67家直銷企業參加了此次研討會，其中內資直銷企業44家，外資直銷企業23家，太陽神、全美世界、福維克、美樂家、完美（中國）、長青（中國）、新時代、安惠、安利、玫琳凱、無限極、歐瑞蓮、嘉康利等公司代表在會上參與研討并積極建言；另有4家在國內尚未獲取直銷經營許可的海外直銷企業代表參會，分別是艾多美、福萊、PM國際、新益美；21家直銷企業未參會。

　　值得一提的是，10月16日晚，CCTV-2財經頻道《經濟信息聯播》分別以“優化行業環境 直銷監管與執法國際研討會舉辦”和“正確認識直銷 全鏈條監管營造良好市場營商環境”為題，對本次研討會進行了報道。

 

 

　　《經濟信息聯播》提到，直銷是指產品不通過各種商場超市等傳統的銷售組織進行分銷，而是直接由生產商或者經銷商組織產品銷售的一種營銷手段。節目中還從產品、銷售、盈利模式、商業本質等方面對直銷和傳銷進行了區分。

　　產品方面，直銷有真實的產品，有實用性，消費者可以自由選擇；傳銷以欺詐為目的，沒有實際的產品，或是產品不實用，價格也明顯高于市場價格，消費者往往無法自由選擇產品。銷售方面，直銷重視銷售的持續性，可以按照法律法規要求退換貨；傳銷騙完人就離場，根本談不上售后服務。盈利模式方面，直銷的盈利主要來自產品銷售利潤，不存在任何入門費；傳銷的盈利主要來自“拉人頭”，發展下線，從高額的入門費獲取利潤。本質上來說，直銷是合法的消費品分銷流通模式，傳銷則是人頭費套路詐騙模式。

 

　　1、修例被提上日程

　　2001年12月，我國正式成為WTO成員，承諾開放無固定場所銷售，即入世三年內，取消“不固定地點批發和零售”的限制。為實現入世承諾，國務院于2005年頒布實施《禁止傳銷條例》《直銷管理條例》，開放直銷市場。直銷這種以“人”為紐帶、以人際關系網絡為渠道進行的商品交易或提供服務，開始在中國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研討會上播放的打傳規直宣傳片顯示，多年來，我國堅持監管與服務并重，提升直銷治理能力，規范直銷市場健康發展。據不完全統計，2023年，中國直銷企業共88家，分支機構823個，服務網點1.4萬余個。2013年到2023年，直銷業務從未中斷的61家直銷企業累計經營總額達8785億元、納稅1641億元。

　　《直銷管理條例》規定，國務院商務主管部門和市場監管部門依照職責分工，負責對直銷企業和直銷員及其直銷活動實施監督管理。圍繞《直銷管理條例》實施，商務部、公安部、原工商總局先后頒布《直銷員業務培訓管理辦法》《直銷企業保證金存繳使用管理辦法》《直銷企業信息報備披露管理辦法》《直銷產品范圍公告》等4個部門規章、4個公告和一系列規范性文件，就直銷員業務培訓、直銷企業保證金存繳使用、信息報備披露、直銷產品范圍等作出明確規定，為直銷行業規范經營和創新發展保駕護航。

　　2013年，《直銷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指引》頒布實施，規范引導直銷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促進直銷企業規范、有序、健康發展。2018年，市場監管總局出臺《進一步加強直銷監督管理工作的意見》，明確對直銷企業、經銷商監管，規范直銷案件查處的法律適用和證據標準，使直銷監管向縱深拓展。

　　國家市場監管總局反壟斷總監許新建在開幕式致辭中提到，隨著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直銷行業必將釋放出巨大的活力，獲得蓬勃的發展。“近年來，規范直銷的法規體系不斷完善、直銷市場經營秩序持續改善、直銷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能力穩步增強、直銷產業發展的國際合作不斷深化拓展。未來，市場監管部門將持續做好監管與服務并重，持續完善監督機制、強化執法力度，維護直銷市場秩序，守護消費者和經營者的合法權益，更好地激發直銷行業的創新能力，推動直銷行業健康發展。”

　　上海市市場監管局局長倪俊南在開幕式致辭中強調，要主動對標國際先進經驗，推動完善直銷相關法律法規體系，建立適應直銷特點、符合執法實踐需求的監管制度，為行業發展提供有力保障。“同時，借力科技手段，強化大數據、云計算等信息技術在直銷監管中的應用，加強對直銷行業相關數據信息和整合分析與研判。”

　　隨后舉行的圓桌論壇中，中央網信辦網絡綜合治理局平臺管理處處長張宏巖指出，當前，我國已頒布一系列相關法規，但在網絡時代背景下，這些法律法規存在一定滯后性，需增設打擊網絡傳銷的重要內容，厘清網絡傳銷定義范圍，為監管執法提供依據和指導。

　　最高人民檢察院第四檢察廳二級高級檢察官王健也提到，犯罪分子利用互聯網的虛擬性和便捷性，借助虛擬貨幣、外匯交易、社交電商等編織花樣眾多的支付騙局。網絡傳銷發起靈活、活動隱蔽，資金轉移方面較傳統傳銷活動涉及利益更廣，傳播速度更快，波及人員更多，造成的損失更大。

　　自2023年開始，市場監管總局聯合相關部門加快推進《禁止傳銷條例》《直銷管理條例》修訂，指導起草并組織簽署《中國直銷行業道德公約》，以適應當前我國社會經濟環境、消費環境發生的巨大變化，促進直銷行業高質量發展。

　　市場監管部門指出，一方面要激發直銷企業的創新活力和發展動力，另一方面也要建立適應直銷行業特點的監管制度和機制，如整治直銷行業掛靠行為、嚴查直銷違法行為、創新直銷監管方式等，堅持監管與服務并重，提升直銷市場治理能力，規范直銷市場健康發展。

　　國家市場監管總局法規司法規一處二級調研員池欣欣指出，按照相關工作安排，《直銷管理條例》《禁止傳銷條例》的修訂已納入國務院今年的立法工作計劃。目前，市場監管部門正開展或者參與相關修訂的起草工作，將按照立法程序，廣泛聽取各方意見，積極配合立法機關推進條例的修訂完善。

　　世界直銷協會聯盟主席、嘉康利公司董事長羅杰·巴納特認為，直銷行業應該在監管和公司經營之間取得良好的平衡。“最近有一種叫做商德約法督導員的模式，它可以獨立驗證直銷公司的做法是否存在問題，然后與政府分享這些信息，這是在保護消費者和允許行業為不同國家的經濟、人民和社會提供利益之間取得適當的平衡。”

　　有與會者透露，此次研討會上釋放出有可能對直銷經營許可進行“年審”和“換發”等改革的信號，以更好地規范行業發展，杜絕行業亂象。

 

　　2、直銷企業共建共贏

 

 

　　廣東太陽神集團總經理張鳴先主持了以“發展”為主題的專題討論并發表講話。張鳴先認為，中國直銷正面臨著三大發展機遇：逆經濟周期的發展紅利、規范發展紅利以及打造國際化中國直銷企業的機遇。“總局目前正在全面深入研究國際直銷法律制度和執行機制，以國際化的視野、國際化的參考標準，釋放中國直銷的發展力，這將會幫助一批中國直銷企業迅速成長為世界級直銷企業。這些企業會以更大的愿景、更高的目標、更規范的發展，逐步成為中國直銷的中流砥柱和鎮海神針，在推進整個行業的高質量發展中做出更大的貢獻。”

　　同時，張鳴先認為，年輕人在直銷中發揮的力量將越來越大：“在時代發展的進程中，年輕人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當前中國直銷行業中，年輕人的參與度尚顯不足。直銷行業，實則是一個極為適合年輕人加入的領域。這里能夠滿足你們所有的期望——理想、夢想、財富、個人成長、環球旅行以及能力展示的機會。更有眾多年長的人士期待你們的加入，希望你們能為他們賦能，成為他們的引領者。因此，我們這個行業熱切期盼能有更多的年輕人投身其中。對于那些正面臨就業難題的年輕人，直銷行業提供了一個歷練的平臺，這對你們的未來發展無疑將大有裨益。”

　　無限極全球首席執行官俞江林就“如何響應總局號召，培育中國的世界級直銷企業”作分享。“未來中國將成為全球最大的市場，加之健康需求的增長及中國文化自信的提升，中國直銷企業迎來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時機。擁有這樣的機遇，企業還需具備勇氣、決心、抱負，以及成為世界級企業的基因。無限極在中國本土經營了32年，其基因深植于中國傳統養生文化中。明年將是無限極六五計劃的開局之年，我們決心要用3~5年的時間，將核心產品品牌養固健打造成一個有影響力、占領用戶心智的品牌。秉承‘先做好，再做大’的戰略指導思想，無限極將在品牌、產品、社群、門店、經銷商賦能等方面，用長期主義做難而正確的事情。這些方面都做好了，無限極非常有機會成為一家中國的世界級企業。”

　　完美（中國）有限公司副董事長胡瑞連就企業如何穩健發展發表了講話。他強調，完美公司自成立以來，一直堅持守法經營、規范經營、永續經營的經營理念，并將其體現在日常運營中，特別是在稅收方面展現出高度的責任感。這不僅彰顯了對國家法律的尊重，更是積極履行社會責任的體現，為公司樹立了正面的社會形象，贏得了市場的良好口碑，為長遠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助力推動行業健康、高質量發展。

　　長青（中國）日用品有限公司董事長白鏡亮在專題討論中提到，長青公司作為一家國際化集團企業，憑借多年的經營經驗，一定能順應時代發展，與市場伙伴們一起創造更美好、更輝煌的未來。在不斷創新發展的同時，長青公司將繼續履行好中馬友誼“民間大使”的神圣職責，為中馬兩國之間的經濟文化交流貢獻更多力量。

　　新時代健康產業（集團）有限公司總經理張紅在發言中指出，新時代公司作為央屬企業，積極履行央企責任擔當，主動適應健康產業發展的新趨勢新要求，圍繞保就業、拉內需、穩增長，統籌推進產品創新、服務創新、技術創新、模式創新以及管理創新，加快培育新質生產力，著力提升公司核心競爭力。目前，新時代公司和市場人才隊伍專業技能得到進一步提升，能夠更好地滿足消費者對健康和美麗的新需求，價值創造能力持續強化，有力地促進了企業和行業的高質量發展。

　　美樂家中國區總裁許瑋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說道：“直銷行業的營商環境其實是在不斷優化，法規的完善，監管部門更精確的一些監管和服務并重的一些方式，都會促進這個行業未來更好的發展。所以我對于這個行業在未來中國的發展還是充滿信心。”

　　另外，全美世界集團董事長范文瑂、福維克公司副總裁皮埃爾·查蘭科、美樂家全球總裁杰瑞·費博利、江蘇安惠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陳惠等也就企業如何高質量發展發表講話。

　　在以“共贏”為主題的討論環節，中國政法大學法商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孫選中擔任該環節主持人。

　　世界直銷協會聯盟執行董事塔穆娜·加比萊亞、新加坡直銷協會商德專員陳秉義、馬來西亞直銷協會執行董事謝德華、厄瓜多爾直銷協會執行董事瑪麗亞·萊昂、韓國直銷協會秘書長金泰吾、安利公司全球總監威爾·坦普爾頓、玫琳凱大中華區對外事務副總裁張晶、無限極公司行政總裁黃健龍、歐瑞蓮公司法務總監蓬托斯·安德森等發表主題講話。

　　其中，無限極公司行政總裁黃健龍提到，長期主義既是無限極秉承自百年企業李錦記集團的優良基因，也是無限極的使命“弘揚中華優秀養生文化，共創更健康、更快樂的生活”所決定的。“健康和快樂是人類長期追求的一個遠大目標，需要世世代代去接力，這是一個無限的游戲。在這場無限的游戲當中，無限極始終秉持三點：堅持規范經營、重視綠色發展、履行企業的社會責任，在這些方面踐行長期主義，先做好，再做大。”

 

　　3、世界直銷思想碰撞

　　此次研討會的一大亮點是邀請了諸多海外直銷監管組織和協會代表參會，共同探討直銷監管與執法相關事宜。馬來西亞國內貿易部、哥倫比亞工商旅游部、意大利高級智庫益普索科學部、韓國公平交易委員會、世界直銷協會聯盟、新加坡直銷協會、馬來西亞直銷協會、厄瓜多爾直銷協會、韓國直銷協會等組織代表出席會議并發表講話。

　　企業層面，根據與會企業會后發布的宣傳報道，《知識經濟》粗略統計，有67家直銷企業參加此次研討會，其中內資直銷企業44家、外資直銷企業23家；未參加此次會議的直銷企業有21家。

 

 

　　值得一提的是，有4家在國內尚未獲取直銷經營許可的海外直銷企業也獲邀參會，分別是艾多美（Atomy）、福萊（4Life）、PM國際（PM-International）、新益美（New Image Group），參會代表依次是艾多美（中國）董事長樸炳寬、福萊首席執行官兼總裁Denny·Lee、PM國際亞太地區財務及運營主管Christian Brixi、新益美董事長Greame Clegg。

　　此外，10月16日下午，2024年直銷監管與執法國際研討會結束后，世界直銷協會聯盟CEO委員會組織了一場閉門會議，世界直銷協會聯盟主席、嘉康利董事長羅杰·巴納特，無限極全球CEO、無限極（中國）副董事長俞江林，全美世界董事長范文瑂，USANA首席執行官兼總裁Jim Brown，新益美董事長Greame Clegg，福萊首席執行官兼總裁Denny·Lee，天獅董事長李金元，歐瑞蓮首席執行官兼總裁Anna Malmhake，如新集團總裁暨首席執行長寧懷恩，全美世界創始人陳俐蓉，世界直銷協會聯盟執行董事塔穆娜·加比萊亞等11人參與會議。

　　天獅集團董事局主席李金元在世界直銷協會聯盟閉門會議上談到：“天獅堅定地走全球化發展道路，堅定地走民族品牌強國之路，堅決擁護國家‘一帶一路’發展政策，并將國家戰略政策深度融入到企業發展的實際工作之中。當前，在全球經濟的大背景下，年輕群體成為業務發展的關鍵目標。直銷模式正經歷著從傳統推銷向以優質產品為基礎的‘關系營銷’轉變。天獅集團正在將更多的資源投入到社交媒體宣傳中，致力于向全球消費者推廣其高品質的產品，而非單純的‘事業機會’。這一轉變體現了天獅以產品價值為導向、宣傳企業文化與價值的全新理念。為了適應年輕客戶群體的需求，天獅集團的業務模式更加注重產品的最終消費者。業務獎勵模式鼓勵事業伙伴們更多地分享優質產品，而非單純追求擴大營銷團隊規模。事業伙伴們不再是‘強行’銷售產品，而是通過分享優質產品，成為公司品牌文化和價值的‘推廣大使’。”

 

　　直銷監管與執法國際研討會的成功舉辦，無疑將為直銷行業的持續健康發展注入新的動力。

　　在閉幕式上，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價監競爭局副局長朱忠良強調，直銷企業應堅守誠信經營之道，將行業品牌和聲譽視為企業的立身之本，通過實際行動贏得市場的廣泛信賴。同時，他強調，各級市場監管部門應秉持監管與服務并重的原則，既要嚴格執法，維護市場秩序，也要優化服務，進一步提升智慧監管水平，為企業發展保駕護航。監管部門、直銷企業與社會各界應凝聚共識，攜手并進，共同開創直銷行業的美好未來，推動行業健康、可持續發展，為經濟社會的繁榮與發展貢獻力量。